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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ksloveubab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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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科技狩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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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28 02:21 PM |只看该作者
没有了??
青青萝卜爱宝贝 发表于 2011-11-28 07:49



    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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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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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7 10:53 AM |只看该作者
LZ 很感谢你的分享, 我知道我们的支持与鼓励是搂住的动力~ 搂住请加油~
很好看~ 算了搂住的粉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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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7 03:33 PM |只看该作者
没有了??
青青萝卜爱宝贝 发表于 2011-11-28 07:49



    不好意思可能要等一下了,因为我家的线坏了..可能要等几天..不好意思,我会尽快访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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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8 12:20 AM |只看该作者
这天下午,端坐在基地里的天翔正在进行每天必须的冥思。忽然,被一阵从远处传来的能量波动所吸引。

    那是一只虫兽,一只身高约莫达到米许的青蜒。这是一种习性相当古怪的虫兽。与它的同类相比,青蜒显然要属于其中的异类。一般的虫兽完全都以肉类为食。也只有这样,才能满足它们庞大的身躯每天必须的能量消耗。而青蜒则是酸冷不忌,有什么吃什么。虽说富含热量的肉食仍旧是它的首选。不过,在食物不多的情况下,它仍旧会选择以植物为食。从这一点上看,青蜒的环境适应能力实在要比其它虫兽强悍得多。与巨蝗一样,青蜒也是以强劲的后肢蹬地后,利用其力量跳跃移动的虫兽。而且,也有着与巨蝗完全相同的膜翅与硬翅。短途飞行对它完全不在话下。也正因为如此,很多狩猎者都会把它与巨蝗看做是同一种东西。

    成年青蜒站立起来,可以达五、六米的可怕高度。而这一只仅仅只有一米左右。看上去,这应该是一头未成年的小青蜒。虫子在冬天禁止外出觅食,似乎已经是自然界中的一条铁

    律,不过,按照古人的说法,既然连人类有可能为了某种利

    益,不惜杀人越货。那么,为了填填饱自己的辘辘饥肠,偶尔

    有只把虫子提前醒来找东西吃,也完全可以理解。

    显然,这只幼年青天蜒正属于此类。虽然已经雪化,可大地依然寒冷。这种时候根本不会有虫子出来活动。青蜒的寻觅自然也就没有任何成果。不过,杂食的天性注定了它此行肯定有得吃。那些埋藏在积雪下面的青绿草芽,就是最好的食物。

    尽管青蜒就在距离基地不到两百米的地方到处乱翻,可天翔却丝毫不在意。基地的上面是一层厚厚地混凝土。就是青蜒咬断了口器上的甲锷,也根本无法在上面挖出一个洞来。只要不出去招惹青蜒。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应该会很安全。只是,对于这头幼年青蜒,天翔却不由自主产生了一点兴趣。无聊地呆坐实在没有任何意味,还不如仔细观察一番,说不定,还能从中发现某些有趣地东西。

    仿佛是为了故意吸引隐密观察者注意一般,拨开雪层大饱口福的青蜒忽然做出一件天翔哭笑不得的事来。可能是因为长时间没有收获的缘故吧,细小的虫兽开始显得有些烦躁。原来就不甚灵敏的脚肢。在冰冷的雪地上移动起来,就更加显得笨拙。虽说很幸运地翻找到了一片覆盖的雪层之下的青嫩草芽。不过,对于刚刚从饥饿睡梦中苏醒的它来说,显然只是一小碟不够塞牙缝儿地开胃菜而已。

    于是,未成年的虫兽,开始以一种对食物的疯狂渴求,将一片片微化的积雪猛然掀开。企图以这样的方式,在它的下面能够有所发现。却丝毫没有考虑到。冰冷的雪层在遮盖了美味儿食物的同时,也隐藏了许多暗藏地危险……一截隐藏在雪面下的钢筋。戳穿了青蜒重重踩下地后肢爪面。就好像一枚尖头朝上的钉子,刺穿人的脚背一般。顿时引起一阵剧烈的疼痛,使得青蜒猛地发出一阵痛苦的怒吼。庞大的身躯为了减轻痛感,不住地来回晃动。却丝毫没有发现,就在自己身边不到十厘米的地方,在轻薄雪层的遮盖下,隐藏着一个深达数米的巨大土坑。

    没有任何悬念,傻乎乎的青蜒掉了进去。看到这里,天翔不由得“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引得周围众人纷纷把头扭朝了这边。

    “战风、夏冬,带上一个小队。跟我来。”强忍住脸上地笑意,乐呵呵的天翔招呼过了自己的助手。这只意外出现的有小虫兽,使得他的脑子里顿时冒出了一个新的主意。

    一行人步出基地,踏着“吱吱”作响的积雪,来到了蜻蜓掉落的土坑面前。对于这里。他们并不陌生。巨大的土坑已经存在了相当长的时间,从覆盖在其表面与内壁那些已经完全石化的混凝土层看来,这里似乎应该是古代人类用于放置某种物品的一个地下储藏区域。尤其是那一排从坑底一直延伸到地面,锈蚀斑斑的铁制把手,更是明确无误地说明了这一点。

    严格来说,这不能算是一个土坑,而应该是一个底层被杂物填充了部分的混凝土地下井。地井相当宽大,直径约莫达到了近两米的长度。至于井底,更是距离地面至少有十余米。当然,这些看上去可怕的数据对于手脚灵活的人类来说,根本就不存在任何障碍。依靠着竖立在井壁上的那排金属把手,谁都可以轻松在井底与地面之间来回上下。

    只是,对于青蜒来说,它的四肢显然还没有进化到这样的程度。而且,那种对于人类来说的“宽大”,以它现有庞大身躯作为参照物的话,却是无比的狭窄。跌落井底的虫兽正在烦躁不安地圆形的水泥面上来回绕动。短小的前肢不停地在光滑的井壁上寻找着微小的附着点,以期能够从中获得脱离这里的帮助。强劲有力的后肢则不住地在连续做弹跳动作,想要借此来跃出头顶那片阴沉的天空。

    如果在平时,在一片更加宽敞的地面,青蜒完全能够跃起超过自己身长几十倍的距离。甚至在背部不甚发达动翅膀的帮助下,还可以悠闲地向前滑行很久的时间。只不过,所有的这一切都需要空间。一个足够宽大的空间,就好像飞机起飞降落需要机场一样。然而,狭窄的井底与坚硬的混凝土井壁,完全限制了它地动作。现在的青蜒,根本就是一只仅只能够在井底来回绕行的可怜虫。尽管它无数次地希望以弹跳的方式脱离这里。但结果都只能是一次次撞在狭长的井壁上,最终,带着满身伤痛,无力地跌落在冰冷坚硬的井底。陷入困境的人,通常都会做出一些疯狂的举动。青蜓也不例外。在一次次努力完全失败后,可怜的小虫兽也变得越来越暴躁。它开始张开口器两边锋利的角质甲锷,朝着干透了数百年,其硬度足以和花岗岩堪比的混凝土井壁狠狠砍去。希望以这样地方式来帮助自己逃出生天。

    只不过,这样做徒劳无益,而且,对青蜓已经颇有些疲劳的身体。根本没有半点好处。很快,两片锋利的甲锷上开始出现了细小的裂纹。锷片与青蜓头部连接处,也渗出了丝丝淡绿色的液体。那是血,蜻蜓的血。

    天翔一行人已经走到了地井边,正围在一起,饶有意味地看着里面不请自来的客人。能够捕捉到一只活的虫兽,这对于任何狩猎者来说,都是一件绝对值得夸耀的事情。要知道,这种力量巨大的强悍生物,完全称之霸于目前地球食物链的顶端。哪怕就算是面对一头幼年虫兽。也根本不可能有谁敢站出来说,自己能够独立应对。因此,当下就有几个人,在酝酿着回去以后究竟应该对女人们怎么自夸比较好。要知道,这可是一桩绝对能够吸引众多女人倾慕眼光的英雄壮举。

    虽然,这只小虫兽,完全是自己歪打正着,自动撞到地井当中。与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族长,该怎么办?要杀了它吗?这只虫兽,足够我们吃上一顿的了。”夏冬轻轻碰了碰天翔的手肘。略带有几分兴奋地问道。在他看来,这只蜻蜓就代表新鲜的肉食。虽说冷库里的旋毛虫肉还有很多。但就口感及味道来说,无论如何也无法与活杀现宰的虫肉相比。虽说冻肉能够填饱肚子,熬煮出来的汤滋味儿也确实不错,但人总有着一种见异思迁的想法。特别是的在饱食了整整一个冬天单调地要命的冻肉后。那种对于新鲜血食的强烈渴望,也就很自然地浮现在每一个人的脑海里。只是,在问话的同时,夏冬内心也有一个令他颇为不解地疑问。

    族长怎么会知道这里困着一只虫兽?是谁告诉他的?要知道,就在几分钟以前,他还是和我们所有人一样,丝毫没有跨出居住地的大门半步。他,他究竟是如何得知这里发生的异常呢?“杀?呵呵!你小子就知道吃!”天翔看着正在井底来回打转的青蜒,头也不回地摆手笑道:“去,带上你的人找几根长一点的钢筋来。在这上面先搭个架子,我要抓活的。顺便吩咐下去,谁也不准伤害这只青蜒。更不准打它的主意。”

    既然可以饲养虫子,那为什么我就不能饲养一头听话的虫兽?那些古人不是连比这还凶猛的老虎和狮子都能照样驯服,我为什么不能做到这一点?要知道,如果可以成功驯化虫兽,那么对于今后的狩猎来说,肯定会是一种绝大的帮助。十几根长度走过三、四十米的钢筋被找来了。在天翔的指挥下,狩猎者们将其中一头深深斜插入地面。伸出部分则刚好拦在了地井上空。这些钢筋沿着地井表面的土层密密麻麻围插了一圈,顿时在距离地面上空米许的地方,搭成了一个牢固的镂空圆锥形金属牢笼。远远望去,就好像是平整的地面上,凭空出现了一个造型怪异的金字塔一般。陌生人类的莫名举动显然引起了被困井底虫兽的恐慌。它开始发出阵阵充满威胁及恐吓的低吼,再一次跳跃着,希望能够冲破地井的束缚。虽然不知道那些曾经被它当作食物看待的人类究竟想干什么,但是青蜒很清楚,那绝对是一种对自己不利的举动。因此,唯一的办法,只能是尽快离开这里。比起刚才那种徙劳的跳跃,青蜒现在的动作,显然要比之前好得多。可能是熟悉了周围环境的缘故吧!它地身体开始频频跃出井口。一次次撞击着钢筋搭建的囚笼。只不过,很快它就沮丧地发现:这样做地结果。除了在自己身体上留下一些青紫的淤痕外,根本就没有任何作用。

    钢筋囚笼实在是太牢固了,狩猎者们巧妙的搭建方法,使得钢筋之间相互连接,抵消了来自井底的巨大冲击力。除非是从上面将其一根根拎起外,仅凭青蜒有限的重力撞击,根本不足以将其破开。"战风,去割点草来。别太多,顺便弄点儿就行。”看着铁笼子里青蜓无奈又可怜的模样。天翔不由得笑出声来,轻而易举地获得这样一只绝佳的实验品,任谁都会乐不可支。

    只是,别得意忘形把这个可怜的小东西给饿死,但是也绝对不能给它吃饱。谁知道饱食后的它会有多大力气。如果因为这样而让其逃走的话,那就实在是一种天大的笑话了。一抱平常无比的嫩草,这里战风从附近雪层下找到的。囚笼的缝隙很大,足以将之抛撒下去。

    只是,突如其来的意外,也就在这个时候发生。

    嫩绿的草叶对于青蜒来说。无疑是一种诱惑。丝毫没有任何顾忌的虫兽,顿时张口朝着地上不多地食物大口吞咽起来。然而。随着草叶数量迅速的消失,青蜒地神智也逐渐变得模糊起来,口中的咀嚼也越来越缓慢。最后,终于一头歪到在地上,再也无法顺利爬起。所有的人都对这一意外情况感到惊奇无比。纷纷猜测虫兽是否吃了什么有毒植物,导致了现在的状况。

    “它没有死!”天翔迅速放开思感,对青蜒的脑部进行了一次试探性的接触。结果令他很意外。

    青蜒没有死,它仅仅只是在睡觉。睡得很死,以至于看上去就和已经死亡没什么区别。对于这样深沉的睡眠,古人有一个相当贴切的名词:“昏迷”。

    只要是动物。都有可能昏迷。但前提必须是在遭受某种对脑部突然袭击的情况下才可能发生。袭击可能来自外部,也可能来自发生者自身内部。其原因也有很多种。但不管怎么样,外来因素一般要占到其中绝大部分的原因。

    很明显,造成青蜓昏迷地原因,就是战风弄来的那抱嫩草。“你在哪儿弄到的这些草?快去,照着刚才的样子,再弄一份回来。”天翔脸上那种高兴的表情已经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充满不确定因素的急促语气。

    草叶的收集速度很快,尽管积雪掩盖了她们存在的痕迹,但在狩猎者们近乎野蛮的动作下,可怜的它们也不得不无奈的暴露出自己脆弱的身体。不多时间,一抱完全相同的嫩草就出现在天翔眼前。“收拾东西,马上回去。”全集简短而干脆,这是天翔的一贯作风。只是,现在的他确实是想要尽快赶回基地,映证一下自己脑子里刚刚冒出来的怪异念头。

    与寒冷的外面相比,燃烧着熊熊火焰的基地显然要温暖得多。不过,天祥显然没有心思享受这之间巨大差别给身体带来的舒适感,他的注意力完全都被手上这捆不多的草叶所吸引。现在的他,正在按照外形,将草叶一根根归类区分以后,轻轻地放在地上。两百一十四片草叶,六个种类。

    “就是这些了。我所需要的东西,应该不隐藏在这其中。”满意地望着地上一堆堆聚拢摆放的草叶,天翔脸上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种怪异的笑容。他很清楚,造成青蜒意外昏迷的植物就在这其中。剩下来的工作,不过就是把它从里面挑选、甄别出来而已。甄别的方法他已经有了主意。随便找几个人,顺序品尝一

    下草叶的味道就行。

    问题是,究竟应该找谁来做试验?对于这些不知名的植

    物,又有谁能保证它们吃下去对人没有任何副作用?

    天翔不想损失任何一名族人。毕竟,自己是族长,而他

    们,则是对自己俯首帖耳的族众。

    这样的犹豫并没有持续多久。“为了一百个人的生,就必须要有一个人去死。”之类的古人谚语,天翔知道的实在太多。因此,稍加思虑后,他的手臂最终伸向围观的人群,指向其中一个。

    “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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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8 12:21 AM |只看该作者
被点到名的是一个瘦弱的女孩。只见她怯生生地揪住身上衣服颇有些宽大的领口,小心地从人群中慢慢走出。一直来到天翔面前。

    紧接着被天翔点名的另外五人,也顺序来到他的面前。当然,她们身上,都有着完全相同的地方。

    瘦弱、单薄,而且,都是女人。天翔从地上其中一堆草叶中拈起一片,轻轻递到第一个被叫出女孩的手中。

    “吃了它。”族长的话必须无条件服从,更何况是在所有人看来,年轻的天翔接二连三的成绩,已经说明了他拥有相当的智慧与能力。这样获得所有人承认的族长,其命令自然更加不会有人公然违背。因此,丝毫没有半点犹豫,女孩连眼睛都不眨地,顺手就接过草叶塞进了口中。起劲儿的咀嚼起来。草汁的滋味儿确实不怎么样。虽说嚼过后齿颊间留有一种独特的清香,可同时也伴随有一种苦涩难咽的味道。尽管如此,女孩仍然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就把口中已经嚼烂的东西吞了下去。

    “别说是吃点莫名其妙的东西,那怕就算是要我去死,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做。毕竟,是族长救了我们”女孩心中的想法天翔当然不知道,他也没功夫去考虑那么多。他在观察,仔细地观察。观察着女孩的面色与刚才究竟有什么不同?身体表面有没有什么改变?毛孔扩张程度有没有因此产生变化。

    所有的这些,都是古人书中记录用于观察误食毒物者的变化的最简单的方法。很幸运,女孩没事。

    “女人地身体构造独特。她们天生拥有比男人更强悍的忍耐能力。因此,同样的身体伤害,女人的承受能力显然要比男人强。”

    这是古人的研究结果,也是绝对的真理。更是天翔当初指定品尝者的重要依据。“男人要狩猎,女人的力气显然无法与男人相比。虽然她们的身体很吸引人,但毕竟属于产出较少的一类人。综合所有因素,女人,绝对是最佳地实验对象。”

    毕竟,按照狩猎者们的一贯经验。植物有毒,所有的植物都有毒。当然。这种想法绝对不能让众多的女族人得知。天翔完全可以想象,一旦自己的念头被众人得知后,将引来一种什么样的恐慌与愤慨。

    虽然那是族长的命令,可谁也不愿意莫名其妙地去死。

    试验仍旧在继续。六种植物,六个女人。很幸运,除了倒数第二个女人在随便咀嚼几口后。便一头昏倒在地外,其余的人,丝毫看不出有任何问题。

    当然,微小的恶心与头晕状态肯定会多少出现一些。

    “就是它,就是这种东西。”天翔一边分咐族人把昏睡的女人小心抬走,一边带着无比喜悦的心情,飞快地从地上抓起所剩不多的草叶仔细端详。他很清楚,这种植物的出现。对于自己的族群来说。绝对有着不可估量地重大意义。“麻醉剂”。这是古人在书中曾经提到过地一种相当有意思地东西。据说,它的威力,足以使最强悍的猛兽,变成一只最软弱的小虫子。可以想象,只要自己能够掌握这种东西,那将彻底改变今后的所有狩猎方式。

    天翔甚至想到。利用麻醉剂捕获一只只食草幼虫,将它们扔进自己看中的“虫国”中放养地情景……“战风、夏冬、周郴、商剑鸣、李文铭、黄曼云,马上带着你们各自手下所有的人,尽可能多地收集这种植物。注意一点,别给我都挖光了。最起码,留下一点种子。”被派出的人中,绝大部分都会对年轻族长的命令感到不解。他们并不清楚这种看上去丝毫不起眼的草叶究竟能有什么用。尽管他们亲眼看到,那个可怜的女人是因为嚼了这种植物后,这才昏昏睡去。可其中的奥秘根本不是他们所能想象得到。他们所能做的仅仅只是按照天翔及自己队长的意思,认真地采摘着所有能够被发现的同类植物而已。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傻瓜。战风和夏冬是跟随天翔一起,亲眼目睹虫兽被麻醉全过程的人。能够当上队长,自然有着某些方面的过人之处。因此,对于天翔的命令,他们自然能够心神领会。而且,在采集过程中,夏冬忽然冒出了一个新的主意,使的战风听了以后窃笑不已……

    整整六大捆新摘的草叶。这就是派出人员辛苦半天后的全部收获。“把它们切碎,然后加水浸泡。注意,水不要太多,适量一些就行。”这就是天翔对剩余族人发出的新指令。也是制作麻*醉药剂的必要过程。

    然而,让他完全没有预料到的是,就在第一捆草叶刚刚开始切割的瞬间,距离它们最为接近的操刀族人,忽然身子一歪,顿时倒在地上沉沉睡去,引起周围的人一阵惊呼。“难道就连它的气味也有麻醉效果?”天翔半信半疑地推开围观的人群,憋住呼吸,从地上拈起一片尚未切割的草叶放到鼻前,小心地从叶尖部位撕下一块。顿时,一股浓郁的辛辣气味儿,瞬间涌入了他的鼻腔。使得天翔清明的大脑,忽然出现了一种朦胧的状态。“好厉害,居然连气味儿也有这么强大的作用。”强忍着大脑传来的阵阵睡意,天翔高兴地指挥着其余的人赶快用浸湿后地布条将口鼻掩上,以此来抵抗草叶强大的麻*醉药力。并且一再叮嘱。动手操刀切割的人,千万不能解下掩面的湿布,也绝对不能在工作时间让飞溅的草液沾染到身体。他可不想在完全利用这种具有强烈麻醉效果的植物以前,就让自己的所有族人统统长睡不醒。至于他自己,则在尽可能多地交代完所有事情后,便琅跄着脚步,一头栽到在自己铺着柔软毛毡的铁床上,昏然睡去、、、、、、。

    等到天翔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饥肠辘辘的他连忙走到火堆前,从温热地灰烬中刨出一块事先埋下。已经被捂熟的虫肉大嚼起来。也就是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原来哄乱的基地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清静了许多。和那个因尝药而被麻翻的女人一样,起码也有超过一半以上的族人正躺在各自的床上昏睡。

    至于剩下地人,也都耷拉着眼皮,或坐或躺地打着瞌睡。

    显然。他们都是被那种不知名麻醉植物散发出来的气味所熏翻。至于那六捆新摘的草叶,则已经变成了被切开的碎片,完全浸泡在水中。两口相互倒扣的铁锅就是它们最好的容器。至少,这样可以阻止那种强烈的麻醉气味儿继续在空气中弥散。整个基地都笼罩在一种昏昏欲睡的气氛中。看到这一切,天翔不禁有些后悔,如果当初是把工作场地转移到基地外面,恐怕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吧!

    当然,也有人没睡。放开思感认真搜索一番后,天翔还当真发现了其中地问题。在基地一处相当隐蔽地角落。有两个白晃晃的影子在上下移动。看样子。应该是在做某种剧烈的体力运动。

    “战风?还有夏冬?怎么会是你们?”刚把虫肉塞进嘴里一半的天翔。忽然停止了口中的咀嚼。因为。“心眼”明确无误的观察已经告诉他,这两个看似勤奋地家伙,也是自己最得力的手下,居然一人搂着一个浑身衣服被脱光的女人,在做着最原始、最简单的两性活塞运动。“这两个混蛋,真是会挑时候。”天翔苦笑了一声。收回了放出的思感。他已经看到被他们压在身下的女人丝毫没有任何知觉显然已经被麻醉。也就是说,对于两个强壮男人在她们身上大肆快意的举动,可怜的她们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这样的行为,古人当然也创造出一个与之相符合的名词。

    迷奸天翔摇了摇头,继续着自己被打断的用餐。只是,他忽然发现,不管自己再怎么样,也无法安下心来顺利啃完手上的烤肉。那两个白晃晃的身影,还有那种沉重的喘息声,一直弥漫在他的脑海中,久久不能散去。

    最奇怪的是,位于他腹下的阴茎,也不由自主地挺了起来。慢慢地,逐渐膨胀成为一根表面班驳着各种血管的粗壮**。人体的奥秘就是这么不可思议。仅仅只是旁观,也能让人产生最基本的欲望。那一瞬间,天翔脑子里莫名其妙地出现了那一个曾经用《太极心法》与自己交换虫肉的女人……

    “女人,我需要一个女人。”这是大脑对天翔身体发出最明确、最直接、最无法抗拒的命令。

    他的身边正巧就有一个女人。不,准确的说,应该是一堆女人,一堆偎依着火堆,沉沉睡去的女人,看她们的样子,应该也是被弥漫在空气中的麻*醉药味儿所致。可能是因为仓促的缘故吧!这些女人的衣服几乎都没有扣好。顺着空荡宽大的虫毛毡衣,天翔弯曲那可以从其领口位置的空处,一直看到其中鼓胀翘起的乳头。

    女人的**,他不是没有见过。确切的说,各种各样的**,天翔都有过目睹,甚至,其中有少,还是以最近距离的方式,用目光接触。“这两个混蛋,真是会挑时候。”天翔苦笑了一声。收回

    了放出的思感。他已经看到,被他们压在身下的女人丝毫没有

    任何知觉。显然已经被麻醉。也就是说,对于两个强壮男人在

    她们身上大肆快意的举动,可怜的她们根本没有任何反

    应……

    这样的行为,古人当然也创造出了一个与之相符和的名词。

    迷奸“我需要女人,需要她们的身体。”

    无暇多想,下体撑得根本无法按捺的他,猛地从地上抱过一个年纪与自己相仿的女孩。一把拉开仅用布条围系在腰间的毡衣,挺起自己粗大的阴茎。对准尚在沉睡中的女孩下体,粗暴地刺了进去。

    天!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啊?有舒服的快感,也有紧张的气氛,更有从初尝趣味男性生殖器最前端传来的点滴触痛感。不过,其中最美妙的,当属那种被一阵温厚肉体所包容地亲切感觉。女孩已经醒了。可能是因为吸入麻醉气体不多的缘故吧!天翔的剧烈动作。使得她在下体被刺入的瞬间就已经醒来。女性的护卫本能与痛楚,让她首先发出了惊叫,继而开始一阵反抗的推搡。但是在看清与自己做*爱的人居然是年轻的族长后,女孩则停止了挣扎。转而以那种初经人事、略带有几份手足无措地生涩迎合。颇为羞涩地,默默接受了族长把自己从少女转变为女人地整个过程……“呼——爽——”心满意足地天翔一把推开紧搂住自己身躯的女孩,带着彻底发泄过后的空虚,一头躺倒在温暖的火堆边,大口调匀着自己的呼吸。

    这一刻。天翔彻底清明了。他突然发现。原来与女人做*爱居然是这么美妙的一件事。简直妙不可言。

    也就是在这种时候。天翔才有功夫仔细打量了一下身边这个刚刚与自己完成交合地女人。这是一个长像极其普通的女人。微胖的身躯看上去相当结实。身材矮小,也谈不上什么过人的姿色。除了脸上那一抹些许的羞色,根本谈不上有什么特别之处。

    “如果放在平时,自己还会对她有兴趣吗?”天翔不禁对自己的选择产生了疑问。答案当然是否定的。这顶多只能算是一时头昏的解脱之举。更何况,第一次性经验,又有谁会过多的去考虑别的问题呢?

    天翔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穿起衣服,从地上抓起那块未吃完的烤肉。慢慢走到了天柔所在火堆前,给昏睡中的妹妹小心地盖紧了毡被。以这样简单明确的方式,宣告了自己与女孩关系的终结。

    虽然,这样做在古人的道德观念中,是一种极其不负责任的表现。但不管怎么样,这不是在古代。我也不是古人。我是族长,是有着特权,要带领所有族人活下去的族长。就算要选择伴侣,也必须是一个能让所有族人接受的优秀女性。

    至于她,那个刚刚把初夜奉献给自己的女孩。只能算是一种必要的经验而已。当然,对于她,自己肯定会有所优待。至少,今后的食物分配,也会多给她那么一点点。

    战风也夏冬也围坐过来,从其脸上尽量压制住的坏笑,天翔很清楚地明白,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已经完全落入他们眼底。

    “战风,你尽量去多找一些能够密封的容器,把这些药水马上封存。这些东西很有用。等到天气一转暖,在把这种植物移栽一些到基地附近。以后就算随时需要,也好方便采摘。”尽管内心极其不高兴,天翔也还是板着脸发布了新的命令。因为,在这种时候,也只有这样做,才能打破尴尬的局面,使自己重新从一个好色的淫徙转变成威严的族长。

    战风憋着笑,一本正经地接受着指令。他和夏科各自藏起了部分药草。为的就是能够在对方没有知觉的情况下,得到更多的女人。对于这一点,他极其赞同。毕竟,能够随时随地满足自己的欲望,实在是一件妙不可言的事情。只是,天翔接下来的话,使他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从今天开始,所有的麻*醉药草毕竟经过我的许可才能使用。至于女人,你们最好是凭自己的真本事弄上手比较好。别说我没警告过你们。这种事情,如果下次再有发生,恐怕你们想要顺利的收场,就绝对不会像今天这样简单了。”女人,绝对是男人不可缺少的伴侣。只不过,天翔告诉自己,在没有找到心仪者之前,必须尽量抵抗住这种来自自己身体内部的最原始欲望。他不想因此造成部族的分裂和矛盾,也不想看到自己人因此而反目为仇。他所需要的,是一个团结、强大的部族。一个能够满足人类繁衍发展的承受团体。

    更何况,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事情远比女人重要得多。那许许多多困扰自己已久的谜团,正是其中悬而未决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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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8 12:24 AM |只看该作者
雪已经开始融化,然后天气依旧寒冷。与往常相比,冷硬的土地也在封冻已久后,重新焕发出自己新的活力。新嫩的草牙顶开覆盖在其上的层层泥土,从中绽露出自己倔强的身躯。阴郁的冬天对于它们来说,不过是一个充满睡梦的夜晚而已。从沉睡中醒来的它们,拼命吸取着湿冷泥土中的每一点养分。迫不及待地以一种好奇的目光,从展露在地面之上的部分,热切而小心地,仔细打量着陌生世界的每一个个地方。寻找着其中自己可能熟悉的气息……

    春天来了。植物的苏醒似乎是一个带有双重意义的信号。它既宣布了严寒在温暖面前的惨痛失败,也宣布了另外一种危险的再次来临。因为,暖和的春天并不仅仅只是对于植物有效。对于动物而言,显然要比它们更加期盼春天的再次降临。

    虫子们都出洞了。沉睡了一东的它们,彻底消耗光了储存在体内的所有脂肪。为了增强自己的体力,就必须满足那个时刻在向自己发出威胁号令的空胃袋。只有彻底填满它的每一丝缝隙,才能从这种可怕的威胁中获得完全的解脱。

    瞬时间,原来完全被白色积雪覆盖的世界,完全又变成了密密麻麻虫子们的天下。它们在寻觅着地面每一条缝隙间所有可能被用来充饥的东西。它们绝对不会放过一丝可能带来食物的信息。它们甚至不会放过任何一块腐烂的肉块儿,不会放过任何一株可以食用的植物,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同类的尸体。因为,那是食物。是可以填饱自己辘辘饥肠的食物。

    尽管,那些东西的味道,吃在嘴里确定不怎么样。

    可重要的是,它们能吃,能转化成自己需要的东西,能向虚弱地身体提供寻觅更多食物的能量。

    这一刻,虫子民变成了狩猎者。它们狩猎所有能够被当作猎物的东西。当然。其中也包括它们的同类。陷落在地井中的表蜒,在吃过麻醉草药后,已经被移到了基地内部一处空置的牢房内。那里是天翔专门为它所准备的一个小窝。也是用于驯化虫兽的专门场所。尽管虫兽拥有强悍的武力,也牢据着虫族食物链地顶端。但是任何事情都没有绝对。一群饿疯了的食草虫,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也绝对会向一只孤立无援的虫兽发起攻击。

    毕竟,吃掉你的肉。我就能够活下去。天翔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这头青蜒来之不易,绝对不容许有所损失。有转移虫兽的同时,他也一再警告族人:没有经过他的同意。任何人不得杀死这头幼年虫兽。也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擅自离开基地半步。

    因为,现在是春天。是一年当中,所有虫子最为瘦弱,也是最为疯狂的时候。虽然,这样的时间仅仅只会维持一个月左右。用通俗的话来说,也就是六个太阳日。

    对于自己的遭遇,青蜓显然相当不满。从昏迷中醒来的它马上开始了发狂。角质甲锷拼命砍削金属囚笼的无用举动再一次上演。其结果和以前并没有什么两样。只是,那种弥漫在地下基地内部的地吼,却时常把众人从甜蜜的睡梦中惊醒。

    “饿它几天。什么都别给它吃!”这是天翔的命令,也是青蜓目前所“享受”的特别待遇。

    “饥饿可以使最高贵的人放弃自己的所有尊严,也能使最骄傲的女人自动脱下最后一件遮羞的薄衣。他们会为一点最微末的事物碎屑低下自己高昂的头颅,也会像最卑贱无耻的狗一样对你摇尾乞怜。只要你有绝对的能力,完全可以用饥饿征服一个国家,征服一个民族。甚至,征服全世界。”古人的明训已经说明了饥饿的作用。天翔深信:既然来你最高贵的人类,都无法抗拒食物对饥饿的诱惑。那么。一只仅有简单思维的蜻蜓。自然更加不可能有着什么坚贞的节操。

    一句话。饿它几天。饿到它完全臣服于我给他食物的那只手,并老老实实其控制为止。一天不够就两天,两天不够就三天,再不够就一个星期,一个月,甚至是半年,一整年。如果它实在不屈服,那就直接饿死了是。大不了就用蜻蜓的骨头熬汤,反正。最终的胜利必须属于我。

    它就算是死,也必须服从我的命令。可怜的小青蜒,所有悲惨的命运,就从傻乎乎地落入地井的那一刻开始。虽然,现在的它对此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感觉。它只知道自己饿了,而面前那些本应该属于自己食物的人类,却用一道坚实的铁栅栏关起了自己。这就使得内心本来就极不平衡的青蜒,彻底陷入了疯狂之中。

    只是,这样的疯狂,并没有维持太久。一周过后,青蜓已经没有任何体力再折腾。那双充满傲慢的巨大复眼,彻底失去了不驯的神采。取而代之的,这是一种虚弱的无奈与悲哀。

    一把散发着清香的鲜嫩草叶,忽然仿佛上天赐予的宝物一般,掉落在它的嘴边。这使得半躺在冷硬地面的青蜓猛地睁大了眼睛,以生平最快的速度,一口叼过这团连塞牙缝都不过的青草,细细嚼起来。这一顿,恐怕是蜻蜓自从出生到现在,吃得最香,也是最少的一顿。甚至,这根本就不能算顿,仅仅只不过是一口而已。

    它记住了那个抛给自己食物的男人。

    他的眼光中充满了威严与力量,很明显,其中还有一种需要自己臣服的威胁。甚至,他还以一种莫名其妙的怪异方式,明确地告诉自己:他要我做他的坐骑,他,他竟然要其在我的背上!

    不!绝不!这根本不可能!

    我是虫兽,是有着强悍力量的伟大虫兽。怎么可能被一个弱小的人类骑在我高贵的背上?这种事情。你想都不要想!

    于是,刚刚补充了部分体力的青蜓,再一次上演了自己的疯狂。天翔站在绝对安全的距离,轻轻摸着已经长出几分短髭的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囚笼内愤怒发狂的青蜒。脸上浮现出一种明显带有轻蔑的淡淡笑意。他用思感与青蜒交流过,虽然目前的脑波能量并不足以控制虫兽,却足以把自己的想法传递给暴光虐地虫子。让它清楚地知道:“我是你的主人,你必须服从于我。因为,我控制着你的所有食物来源。”抗争与威胁之间的游戏持续了两天。饥饿无力的青蜓再次奄奄一息。这个时侯,同样一束青嫩的草叶再一次出现在它的眼前。

    只不过,比之上一次,食物施与者还同时告诉了青蜓一些倍的东西。

    “答应我的要求,那么这些草就是你的。如果不答应,那么你就继续饥饿!”青蜒第一次犹豫不,看着眼前那一束散乱的青草,它几乎失去不最基本的思考能力。它甚至想哭,如果它有泪腺的话。它从未想过,自己至高无上的尊严。居然会败给一束小小的草叶。

    就为了这点东西,把自己的所有,全部交给面前卑微的人类。这值得吗?可能吗?

    那一刻,青蜒想到了死。对!死亡、自杀,或者,只有这样,才是结束目前自己悲惨处境的唯一办法。只有死亡能够保住自己地尊严,才能使自己免于被人类控制地黑暗命运。

    可是。那种无时无刻不存在的饥饿。恰恰在这个时候再一次以最强烈的胃袋蠕动。明确告诉青蜓:“哪怕你就算是死,也必须满足我的要求,满足我的欲望。”我饿!我实在是饿啊!哪怕就算是一个在铁石心肠的冷酷人物,恐怕也会在看了青蜓的表现后凄然流泪。这头可怜的虫兽机会快要被地上那一束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草叶折磨疯。好几次,它流着透明涎水的巨口已经伸到了草边,那种织物特有的清香在刺激着它。让它屈服于自己附带的使命清楚滴告诉自己:“来吧!安安心心滴吃掉我,带着最满足最舒服的感觉把我吞下,让我香甜的汁液滋润你干燥的喉咙。让我来安抚你倍受折磨的胃袋。来吧!听话,乖乖滴吃掉我吧!”这样的诱惑绝对没有任何生物能够抵挡。

    然而,就在青蜓带着几分迷茫,想要彻底迷失与这种诱惑的时候。一丝微弱的理智却又明白无误地告诉它:“你可以吃,但是吃了以后,就意味着你将永远失去自由。我无法控制你的举动,你只能自己在这二者之间,寻找你所想要的答案。”

    这样的犹豫整整持续了近一个星期。天翔丝毫不担心,他有充足的时间与这头陷入崩溃边缘的青蜒继续玩下去。现在是所有虫子疯狂活动的春天,自己的族人这个时侯出去,只能成为饥饿的虫群平添一大堆美味的食物。与其这样,还不如老老实实在安全的基地里再呆上一段时间。也好顺便把这头小蜻蜒驯服。

    虽然,这种想法看上去显然有些困难。但是自己有时间,也有食物,怕什么呢?人和虫都可以等,但是离开大地滋养的青草,却无法永远保持青翠欲滴的模样。很快,那把嫩绿的叶子因为缺少水份而变得有些萎缩。对于讥饿的青蜓,自然也少了很多最初的那种诱惑。

    这是什么味道?一股洋溢着浓郁肉类气息的香味儿,从自己畏惧的火焰那边飘来。刺激得青蜓干瘪的胃囊再一次疯狂地蠕动起来。带着剧烈腐蚀性的酸水从中一浪接一浪地翻过,那种扩散到全身各处的颤抖与刺痛,已经明白无误地告诉它自己最强烈的需要。我要吃!我要吃啊!

    那是肉汤,是肉汤的香味儿。

    天翔端着一个陶土烧制的大碗,盛着半碗浮泛着浓亮油珠的虫肉汤,踱着步,慢慢走到青蜒面前,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舒服之感,仰脖痛快地喝下一口,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响亮地打了一个无比清脆的嗝儿。使得一股杂着体内热量的浓郁肉味,径直朝着饥饿的青蜒扑面而来。囚笼的地步,已经被一大滩粘稠的透明液体完全覆盖。其来源,正是青蜓大张的巨口。

    那是饥饿与贪馋的共同产物——涎水,也就是人们俗称的口水。

    “怎么样?想吃吗?这碗汤很香,很好吃。我可以给你,你要吗?”青蜒脑子里,再一次出现了那个该死的神秘声音。然而,这一次,它却无法对它抗拒。只能下意识般顺从地点了点头。随着这一动作,只见天翔手中的陶碗也开始往前倾斜。在顺势作用下,半碗残汤一丝不剩地泼洒到了青蜒的口中。好美妙的滋味儿!青蜓紧闭着嘴,死死的含住那口对于它来说并不是很多的汤汁。它不允许任何一滴美味儿的汁液从嘴角溜走。它也是直到现在才知道,原来在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如此好吃的东西。那种无上鲜美的浓汁吃到嘴里的感觉,简直就是一种极大的享受。

    呼——如果每天都能吃到这种东西,那么,出卖自己高贵的尊严,似乎也并不是一件不能商量的事情。这一次,天翔没有逼迫青蜓。他仅仅只是将手中的残汤倒给可怜的囚徒后。便头也不回的转身走向了欢闹的火堆。

    那一刻,青蜓脑子里忽然生出了一种相当古怪的念头。他有几分期望,不,应该说是有几分期待。期待着这个曾经侮辱过自己的卑微人类,能够再次转身,再给自己一碗那种美味儿的液体尝尝……很幸运,第二天,青蜒同样得到了一碗自己期盼已久地肉汤。

    第三天。同样的待遇仍然继续。

    第四天……

    肉汤很好喝。但是不管饱。巴掌大的一碗汤。仅仅只能刺激青蜒的胃袋发出更加狂热的要求。它在逼迫青蜒,威胁青蜒,让青蜒屈服。显然,这种来自内部的压力,显然要比外来的胁迫有用的多。

    第五,青蜒终于举起了白旗,它已经无法忍受这种无休止的折磨。尊严与高贵对于它来说不过就是一种虚幻的存在。可是那碗肉汤,那碗美味儿的肉汤,那才是能够彻底解决自己痛苦的最好良方。特别是在那个人类许下将一整锅汤都送给自己的诺言后,青蜒几乎想都没就默默接受了天翔的要求。如果你是一名生存在黑暗世界中的狩猎者,此时一定会被天翔营地内出现的奇景所惊呆。你会发现,一头最恐怖的虫兽,居然与人类一起在用餐。

    而且,吃的很香。

    一口盛满温热肉汤的大铁锅,就是青蜓的饭碗。现在的它,正美滋滋地把自己硕大无朋的脑袋整个儿地伸了进去,拼命吞咽着其中那种鲜美的汁液。第四锅,这是青蜓自从走出囚笼喝下的第四锅汤。随着大量液体流入其体内,青蜓原本干瘪的肚皮,也仿佛吹足了气的皮球一般,迅速膨胀起来。现在的天翔在众人眼里,其威信已经达到了一种无以附加的地步。驯服一头虫兽,这种事情狩猎者们别说见过,甚至就连听都没有听过。如果说刚开始还有一些人,反对把这种危险的生物弄进基地与自己一起居住的话。那么现在,他们的这种反对已经完全变成了好奇。特别是当他们看到吃人不吐骨头的青蜓,居然乖乖的像个未过门的小媳妇一般,顺从的跟着天翔走到距离火堆不远处的那口汤锅前大快朵颐的时候,更是几乎把眼珠瞪出了眼眶。天!一头吃人的虫兽居然会和我坐在一起吃饭?而且还在同一口锅里喝汤,这,这,这不是在做梦吧?

    众人的眼神天翔都看在眼里。对此,他早有预料。任何新生事情都有一个被接受的过程。他相信,族人的惊奇并不会维持太久。毕竟,只要有第一头虫兽被驯服,那就意味着第二头、第三头的出现。这种事情,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更何况,他已经计划好,这头刚刚驯服的小青蜒,马上就会派上大用场。

    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一个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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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8 12:24 AM |只看该作者
雪已经开始融化,然后天气依旧寒冷。与往常相比,冷硬的土地也在封冻已久后,重新焕发出自己新的活力。新嫩的草牙顶开覆盖在其上的层层泥土,从中绽露出自己倔强的身躯。阴郁的冬天对于它们来说,不过是一个充满睡梦的夜晚而已。从沉睡中醒来的它们,拼命吸取着湿冷泥土中的每一点养分。迫不及待地以一种好奇的目光,从展露在地面之上的部分,热切而小心地,仔细打量着陌生世界的每一个个地方。寻找着其中自己可能熟悉的气息……

    春天来了。植物的苏醒似乎是一个带有双重意义的信号。它既宣布了严寒在温暖面前的惨痛失败,也宣布了另外一种危险的再次来临。因为,暖和的春天并不仅仅只是对于植物有效。对于动物而言,显然要比它们更加期盼春天的再次降临。

    虫子们都出洞了。沉睡了一东的它们,彻底消耗光了储存在体内的所有脂肪。为了增强自己的体力,就必须满足那个时刻在向自己发出威胁号令的空胃袋。只有彻底填满它的每一丝缝隙,才能从这种可怕的威胁中获得完全的解脱。

    瞬时间,原来完全被白色积雪覆盖的世界,完全又变成了密密麻麻虫子们的天下。它们在寻觅着地面每一条缝隙间所有可能被用来充饥的东西。它们绝对不会放过一丝可能带来食物的信息。它们甚至不会放过任何一块腐烂的肉块儿,不会放过任何一株可以食用的植物,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同类的尸体。因为,那是食物。是可以填饱自己辘辘饥肠的食物。

    尽管,那些东西的味道,吃在嘴里确定不怎么样。

    可重要的是,它们能吃,能转化成自己需要的东西,能向虚弱地身体提供寻觅更多食物的能量。

    这一刻,虫子民变成了狩猎者。它们狩猎所有能够被当作猎物的东西。当然。其中也包括它们的同类。陷落在地井中的表蜒,在吃过麻醉草药后,已经被移到了基地内部一处空置的牢房内。那里是天翔专门为它所准备的一个小窝。也是用于驯化虫兽的专门场所。尽管虫兽拥有强悍的武力,也牢据着虫族食物链地顶端。但是任何事情都没有绝对。一群饿疯了的食草虫,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也绝对会向一只孤立无援的虫兽发起攻击。

    毕竟,吃掉你的肉。我就能够活下去。天翔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这头青蜒来之不易,绝对不容许有所损失。有转移虫兽的同时,他也一再警告族人:没有经过他的同意。任何人不得杀死这头幼年虫兽。也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擅自离开基地半步。

    因为,现在是春天。是一年当中,所有虫子最为瘦弱,也是最为疯狂的时候。虽然,这样的时间仅仅只会维持一个月左右。用通俗的话来说,也就是六个太阳日。

    对于自己的遭遇,青蜓显然相当不满。从昏迷中醒来的它马上开始了发狂。角质甲锷拼命砍削金属囚笼的无用举动再一次上演。其结果和以前并没有什么两样。只是,那种弥漫在地下基地内部的地吼,却时常把众人从甜蜜的睡梦中惊醒。

    “饿它几天。什么都别给它吃!”这是天翔的命令,也是青蜓目前所“享受”的特别待遇。

    “饥饿可以使最高贵的人放弃自己的所有尊严,也能使最骄傲的女人自动脱下最后一件遮羞的薄衣。他们会为一点最微末的事物碎屑低下自己高昂的头颅,也会像最卑贱无耻的狗一样对你摇尾乞怜。只要你有绝对的能力,完全可以用饥饿征服一个国家,征服一个民族。甚至,征服全世界。”古人的明训已经说明了饥饿的作用。天翔深信:既然来你最高贵的人类,都无法抗拒食物对饥饿的诱惑。那么。一只仅有简单思维的蜻蜓。自然更加不可能有着什么坚贞的节操。

    一句话。饿它几天。饿到它完全臣服于我给他食物的那只手,并老老实实其控制为止。一天不够就两天,两天不够就三天,再不够就一个星期,一个月,甚至是半年,一整年。如果它实在不屈服,那就直接饿死了是。大不了就用蜻蜓的骨头熬汤,反正。最终的胜利必须属于我。

    它就算是死,也必须服从我的命令。可怜的小青蜒,所有悲惨的命运,就从傻乎乎地落入地井的那一刻开始。虽然,现在的它对此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感觉。它只知道自己饿了,而面前那些本应该属于自己食物的人类,却用一道坚实的铁栅栏关起了自己。这就使得内心本来就极不平衡的青蜒,彻底陷入了疯狂之中。

    只是,这样的疯狂,并没有维持太久。一周过后,青蜓已经没有任何体力再折腾。那双充满傲慢的巨大复眼,彻底失去了不驯的神采。取而代之的,这是一种虚弱的无奈与悲哀。

    一把散发着清香的鲜嫩草叶,忽然仿佛上天赐予的宝物一般,掉落在它的嘴边。这使得半躺在冷硬地面的青蜓猛地睁大了眼睛,以生平最快的速度,一口叼过这团连塞牙缝都不过的青草,细细嚼起来。这一顿,恐怕是蜻蜓自从出生到现在,吃得最香,也是最少的一顿。甚至,这根本就不能算顿,仅仅只不过是一口而已。

    它记住了那个抛给自己食物的男人。

    他的眼光中充满了威严与力量,很明显,其中还有一种需要自己臣服的威胁。甚至,他还以一种莫名其妙的怪异方式,明确地告诉自己:他要我做他的坐骑,他,他竟然要其在我的背上!

    不!绝不!这根本不可能!

    我是虫兽,是有着强悍力量的伟大虫兽。怎么可能被一个弱小的人类骑在我高贵的背上?这种事情。你想都不要想!

    于是,刚刚补充了部分体力的青蜓,再一次上演了自己的疯狂。天翔站在绝对安全的距离,轻轻摸着已经长出几分短髭的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囚笼内愤怒发狂的青蜒。脸上浮现出一种明显带有轻蔑的淡淡笑意。他用思感与青蜒交流过,虽然目前的脑波能量并不足以控制虫兽,却足以把自己的想法传递给暴光虐地虫子。让它清楚地知道:“我是你的主人,你必须服从于我。因为,我控制着你的所有食物来源。”抗争与威胁之间的游戏持续了两天。饥饿无力的青蜓再次奄奄一息。这个时侯,同样一束青嫩的草叶再一次出现在它的眼前。

    只不过,比之上一次,食物施与者还同时告诉了青蜓一些倍的东西。

    “答应我的要求,那么这些草就是你的。如果不答应,那么你就继续饥饿!”青蜒第一次犹豫不,看着眼前那一束散乱的青草,它几乎失去不最基本的思考能力。它甚至想哭,如果它有泪腺的话。它从未想过,自己至高无上的尊严。居然会败给一束小小的草叶。

    就为了这点东西,把自己的所有,全部交给面前卑微的人类。这值得吗?可能吗?

    那一刻,青蜒想到了死。对!死亡、自杀,或者,只有这样,才是结束目前自己悲惨处境的唯一办法。只有死亡能够保住自己地尊严,才能使自己免于被人类控制地黑暗命运。

    可是。那种无时无刻不存在的饥饿。恰恰在这个时候再一次以最强烈的胃袋蠕动。明确告诉青蜓:“哪怕你就算是死,也必须满足我的要求,满足我的欲望。”我饿!我实在是饿啊!哪怕就算是一个在铁石心肠的冷酷人物,恐怕也会在看了青蜓的表现后凄然流泪。这头可怜的虫兽机会快要被地上那一束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草叶折磨疯。好几次,它流着透明涎水的巨口已经伸到了草边,那种织物特有的清香在刺激着它。让它屈服于自己附带的使命清楚滴告诉自己:“来吧!安安心心滴吃掉我,带着最满足最舒服的感觉把我吞下,让我香甜的汁液滋润你干燥的喉咙。让我来安抚你倍受折磨的胃袋。来吧!听话,乖乖滴吃掉我吧!”这样的诱惑绝对没有任何生物能够抵挡。

    然而,就在青蜓带着几分迷茫,想要彻底迷失与这种诱惑的时候。一丝微弱的理智却又明白无误地告诉它:“你可以吃,但是吃了以后,就意味着你将永远失去自由。我无法控制你的举动,你只能自己在这二者之间,寻找你所想要的答案。”

    这样的犹豫整整持续了近一个星期。天翔丝毫不担心,他有充足的时间与这头陷入崩溃边缘的青蜒继续玩下去。现在是所有虫子疯狂活动的春天,自己的族人这个时侯出去,只能成为饥饿的虫群平添一大堆美味的食物。与其这样,还不如老老实实在安全的基地里再呆上一段时间。也好顺便把这头小蜻蜒驯服。

    虽然,这种想法看上去显然有些困难。但是自己有时间,也有食物,怕什么呢?人和虫都可以等,但是离开大地滋养的青草,却无法永远保持青翠欲滴的模样。很快,那把嫩绿的叶子因为缺少水份而变得有些萎缩。对于讥饿的青蜓,自然也少了很多最初的那种诱惑。

    这是什么味道?一股洋溢着浓郁肉类气息的香味儿,从自己畏惧的火焰那边飘来。刺激得青蜓干瘪的胃囊再一次疯狂地蠕动起来。带着剧烈腐蚀性的酸水从中一浪接一浪地翻过,那种扩散到全身各处的颤抖与刺痛,已经明白无误地告诉它自己最强烈的需要。我要吃!我要吃啊!

    那是肉汤,是肉汤的香味儿。

    天翔端着一个陶土烧制的大碗,盛着半碗浮泛着浓亮油珠的虫肉汤,踱着步,慢慢走到青蜒面前,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舒服之感,仰脖痛快地喝下一口,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响亮地打了一个无比清脆的嗝儿。使得一股杂着体内热量的浓郁肉味,径直朝着饥饿的青蜒扑面而来。囚笼的地步,已经被一大滩粘稠的透明液体完全覆盖。其来源,正是青蜓大张的巨口。

    那是饥饿与贪馋的共同产物——涎水,也就是人们俗称的口水。

    “怎么样?想吃吗?这碗汤很香,很好吃。我可以给你,你要吗?”青蜒脑子里,再一次出现了那个该死的神秘声音。然而,这一次,它却无法对它抗拒。只能下意识般顺从地点了点头。随着这一动作,只见天翔手中的陶碗也开始往前倾斜。在顺势作用下,半碗残汤一丝不剩地泼洒到了青蜒的口中。好美妙的滋味儿!青蜓紧闭着嘴,死死的含住那口对于它来说并不是很多的汤汁。它不允许任何一滴美味儿的汁液从嘴角溜走。它也是直到现在才知道,原来在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如此好吃的东西。那种无上鲜美的浓汁吃到嘴里的感觉,简直就是一种极大的享受。

    呼——如果每天都能吃到这种东西,那么,出卖自己高贵的尊严,似乎也并不是一件不能商量的事情。这一次,天翔没有逼迫青蜓。他仅仅只是将手中的残汤倒给可怜的囚徒后。便头也不回的转身走向了欢闹的火堆。

    那一刻,青蜓脑子里忽然生出了一种相当古怪的念头。他有几分期望,不,应该说是有几分期待。期待着这个曾经侮辱过自己的卑微人类,能够再次转身,再给自己一碗那种美味儿的液体尝尝……很幸运,第二天,青蜒同样得到了一碗自己期盼已久地肉汤。

    第三天。同样的待遇仍然继续。

    第四天……

    肉汤很好喝。但是不管饱。巴掌大的一碗汤。仅仅只能刺激青蜒的胃袋发出更加狂热的要求。它在逼迫青蜒,威胁青蜒,让青蜒屈服。显然,这种来自内部的压力,显然要比外来的胁迫有用的多。

    第五,青蜒终于举起了白旗,它已经无法忍受这种无休止的折磨。尊严与高贵对于它来说不过就是一种虚幻的存在。可是那碗肉汤,那碗美味儿的肉汤,那才是能够彻底解决自己痛苦的最好良方。特别是在那个人类许下将一整锅汤都送给自己的诺言后,青蜒几乎想都没就默默接受了天翔的要求。如果你是一名生存在黑暗世界中的狩猎者,此时一定会被天翔营地内出现的奇景所惊呆。你会发现,一头最恐怖的虫兽,居然与人类一起在用餐。

    而且,吃的很香。

    一口盛满温热肉汤的大铁锅,就是青蜓的饭碗。现在的它,正美滋滋地把自己硕大无朋的脑袋整个儿地伸了进去,拼命吞咽着其中那种鲜美的汁液。第四锅,这是青蜓自从走出囚笼喝下的第四锅汤。随着大量液体流入其体内,青蜓原本干瘪的肚皮,也仿佛吹足了气的皮球一般,迅速膨胀起来。现在的天翔在众人眼里,其威信已经达到了一种无以附加的地步。驯服一头虫兽,这种事情狩猎者们别说见过,甚至就连听都没有听过。如果说刚开始还有一些人,反对把这种危险的生物弄进基地与自己一起居住的话。那么现在,他们的这种反对已经完全变成了好奇。特别是当他们看到吃人不吐骨头的青蜓,居然乖乖的像个未过门的小媳妇一般,顺从的跟着天翔走到距离火堆不远处的那口汤锅前大快朵颐的时候,更是几乎把眼珠瞪出了眼眶。天!一头吃人的虫兽居然会和我坐在一起吃饭?而且还在同一口锅里喝汤,这,这,这不是在做梦吧?

    众人的眼神天翔都看在眼里。对此,他早有预料。任何新生事情都有一个被接受的过程。他相信,族人的惊奇并不会维持太久。毕竟,只要有第一头虫兽被驯服,那就意味着第二头、第三头的出现。这种事情,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更何况,他已经计划好,这头刚刚驯服的小青蜒,马上就会派上大用场。

    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一个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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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已经开始融化,然后天气依旧寒冷。与往常相比,冷硬的土地也在封冻已久后,重新焕发出自己新的活力。新嫩的草牙顶开覆盖在其上的层层泥土,从中绽露出自己倔强的身躯。阴郁的冬天对于它们来说,不过是一个充满睡梦的夜晚而已。从沉睡中醒来的它们,拼命吸取着湿冷泥土中的每一点养分。迫不及待地以一种好奇的目光,从展露在地面之上的部分,热切而小心地,仔细打量着陌生世界的每一个个地方。寻找着其中自己可能熟悉的气息……

    春天来了。植物的苏醒似乎是一个带有双重意义的信号。它既宣布了严寒在温暖面前的惨痛失败,也宣布了另外一种危险的再次来临。因为,暖和的春天并不仅仅只是对于植物有效。对于动物而言,显然要比它们更加期盼春天的再次降临。

    虫子们都出洞了。沉睡了一东的它们,彻底消耗光了储存在体内的所有脂肪。为了增强自己的体力,就必须满足那个时刻在向自己发出威胁号令的空胃袋。只有彻底填满它的每一丝缝隙,才能从这种可怕的威胁中获得完全的解脱。

    瞬时间,原来完全被白色积雪覆盖的世界,完全又变成了密密麻麻虫子们的天下。它们在寻觅着地面每一条缝隙间所有可能被用来充饥的东西。它们绝对不会放过一丝可能带来食物的信息。它们甚至不会放过任何一块腐烂的肉块儿,不会放过任何一株可以食用的植物,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同类的尸体。因为,那是食物。是可以填饱自己辘辘饥肠的食物。

    尽管,那些东西的味道,吃在嘴里确定不怎么样。

    可重要的是,它们能吃,能转化成自己需要的东西,能向虚弱地身体提供寻觅更多食物的能量。

    这一刻,虫子民变成了狩猎者。它们狩猎所有能够被当作猎物的东西。当然。其中也包括它们的同类。陷落在地井中的表蜒,在吃过麻醉草药后,已经被移到了基地内部一处空置的牢房内。那里是天翔专门为它所准备的一个小窝。也是用于驯化虫兽的专门场所。尽管虫兽拥有强悍的武力,也牢据着虫族食物链地顶端。但是任何事情都没有绝对。一群饿疯了的食草虫,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也绝对会向一只孤立无援的虫兽发起攻击。

    毕竟,吃掉你的肉。我就能够活下去。天翔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这头青蜒来之不易,绝对不容许有所损失。有转移虫兽的同时,他也一再警告族人:没有经过他的同意。任何人不得杀死这头幼年虫兽。也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擅自离开基地半步。

    因为,现在是春天。是一年当中,所有虫子最为瘦弱,也是最为疯狂的时候。虽然,这样的时间仅仅只会维持一个月左右。用通俗的话来说,也就是六个太阳日。

    对于自己的遭遇,青蜓显然相当不满。从昏迷中醒来的它马上开始了发狂。角质甲锷拼命砍削金属囚笼的无用举动再一次上演。其结果和以前并没有什么两样。只是,那种弥漫在地下基地内部的地吼,却时常把众人从甜蜜的睡梦中惊醒。

    “饿它几天。什么都别给它吃!”这是天翔的命令,也是青蜓目前所“享受”的特别待遇。

    “饥饿可以使最高贵的人放弃自己的所有尊严,也能使最骄傲的女人自动脱下最后一件遮羞的薄衣。他们会为一点最微末的事物碎屑低下自己高昂的头颅,也会像最卑贱无耻的狗一样对你摇尾乞怜。只要你有绝对的能力,完全可以用饥饿征服一个国家,征服一个民族。甚至,征服全世界。”古人的明训已经说明了饥饿的作用。天翔深信:既然来你最高贵的人类,都无法抗拒食物对饥饿的诱惑。那么。一只仅有简单思维的蜻蜓。自然更加不可能有着什么坚贞的节操。

    一句话。饿它几天。饿到它完全臣服于我给他食物的那只手,并老老实实其控制为止。一天不够就两天,两天不够就三天,再不够就一个星期,一个月,甚至是半年,一整年。如果它实在不屈服,那就直接饿死了是。大不了就用蜻蜓的骨头熬汤,反正。最终的胜利必须属于我。

    它就算是死,也必须服从我的命令。可怜的小青蜒,所有悲惨的命运,就从傻乎乎地落入地井的那一刻开始。虽然,现在的它对此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感觉。它只知道自己饿了,而面前那些本应该属于自己食物的人类,却用一道坚实的铁栅栏关起了自己。这就使得内心本来就极不平衡的青蜒,彻底陷入了疯狂之中。

    只是,这样的疯狂,并没有维持太久。一周过后,青蜓已经没有任何体力再折腾。那双充满傲慢的巨大复眼,彻底失去了不驯的神采。取而代之的,这是一种虚弱的无奈与悲哀。

    一把散发着清香的鲜嫩草叶,忽然仿佛上天赐予的宝物一般,掉落在它的嘴边。这使得半躺在冷硬地面的青蜓猛地睁大了眼睛,以生平最快的速度,一口叼过这团连塞牙缝都不过的青草,细细嚼起来。这一顿,恐怕是蜻蜓自从出生到现在,吃得最香,也是最少的一顿。甚至,这根本就不能算顿,仅仅只不过是一口而已。

    它记住了那个抛给自己食物的男人。

    他的眼光中充满了威严与力量,很明显,其中还有一种需要自己臣服的威胁。甚至,他还以一种莫名其妙的怪异方式,明确地告诉自己:他要我做他的坐骑,他,他竟然要其在我的背上!

    不!绝不!这根本不可能!

    我是虫兽,是有着强悍力量的伟大虫兽。怎么可能被一个弱小的人类骑在我高贵的背上?这种事情。你想都不要想!

    于是,刚刚补充了部分体力的青蜓,再一次上演了自己的疯狂。天翔站在绝对安全的距离,轻轻摸着已经长出几分短髭的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囚笼内愤怒发狂的青蜒。脸上浮现出一种明显带有轻蔑的淡淡笑意。他用思感与青蜒交流过,虽然目前的脑波能量并不足以控制虫兽,却足以把自己的想法传递给暴光虐地虫子。让它清楚地知道:“我是你的主人,你必须服从于我。因为,我控制着你的所有食物来源。”抗争与威胁之间的游戏持续了两天。饥饿无力的青蜓再次奄奄一息。这个时侯,同样一束青嫩的草叶再一次出现在它的眼前。

    只不过,比之上一次,食物施与者还同时告诉了青蜓一些倍的东西。

    “答应我的要求,那么这些草就是你的。如果不答应,那么你就继续饥饿!”青蜒第一次犹豫不,看着眼前那一束散乱的青草,它几乎失去不最基本的思考能力。它甚至想哭,如果它有泪腺的话。它从未想过,自己至高无上的尊严。居然会败给一束小小的草叶。

    就为了这点东西,把自己的所有,全部交给面前卑微的人类。这值得吗?可能吗?

    那一刻,青蜒想到了死。对!死亡、自杀,或者,只有这样,才是结束目前自己悲惨处境的唯一办法。只有死亡能够保住自己地尊严,才能使自己免于被人类控制地黑暗命运。

    可是。那种无时无刻不存在的饥饿。恰恰在这个时候再一次以最强烈的胃袋蠕动。明确告诉青蜓:“哪怕你就算是死,也必须满足我的要求,满足我的欲望。”我饿!我实在是饿啊!哪怕就算是一个在铁石心肠的冷酷人物,恐怕也会在看了青蜓的表现后凄然流泪。这头可怜的虫兽机会快要被地上那一束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草叶折磨疯。好几次,它流着透明涎水的巨口已经伸到了草边,那种织物特有的清香在刺激着它。让它屈服于自己附带的使命清楚滴告诉自己:“来吧!安安心心滴吃掉我,带着最满足最舒服的感觉把我吞下,让我香甜的汁液滋润你干燥的喉咙。让我来安抚你倍受折磨的胃袋。来吧!听话,乖乖滴吃掉我吧!”这样的诱惑绝对没有任何生物能够抵挡。

    然而,就在青蜓带着几分迷茫,想要彻底迷失与这种诱惑的时候。一丝微弱的理智却又明白无误地告诉它:“你可以吃,但是吃了以后,就意味着你将永远失去自由。我无法控制你的举动,你只能自己在这二者之间,寻找你所想要的答案。”

    这样的犹豫整整持续了近一个星期。天翔丝毫不担心,他有充足的时间与这头陷入崩溃边缘的青蜒继续玩下去。现在是所有虫子疯狂活动的春天,自己的族人这个时侯出去,只能成为饥饿的虫群平添一大堆美味的食物。与其这样,还不如老老实实在安全的基地里再呆上一段时间。也好顺便把这头小蜻蜒驯服。

    虽然,这种想法看上去显然有些困难。但是自己有时间,也有食物,怕什么呢?人和虫都可以等,但是离开大地滋养的青草,却无法永远保持青翠欲滴的模样。很快,那把嫩绿的叶子因为缺少水份而变得有些萎缩。对于讥饿的青蜓,自然也少了很多最初的那种诱惑。

    这是什么味道?一股洋溢着浓郁肉类气息的香味儿,从自己畏惧的火焰那边飘来。刺激得青蜓干瘪的胃囊再一次疯狂地蠕动起来。带着剧烈腐蚀性的酸水从中一浪接一浪地翻过,那种扩散到全身各处的颤抖与刺痛,已经明白无误地告诉它自己最强烈的需要。我要吃!我要吃啊!

    那是肉汤,是肉汤的香味儿。

    天翔端着一个陶土烧制的大碗,盛着半碗浮泛着浓亮油珠的虫肉汤,踱着步,慢慢走到青蜒面前,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舒服之感,仰脖痛快地喝下一口,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响亮地打了一个无比清脆的嗝儿。使得一股杂着体内热量的浓郁肉味,径直朝着饥饿的青蜒扑面而来。囚笼的地步,已经被一大滩粘稠的透明液体完全覆盖。其来源,正是青蜓大张的巨口。

    那是饥饿与贪馋的共同产物——涎水,也就是人们俗称的口水。

    “怎么样?想吃吗?这碗汤很香,很好吃。我可以给你,你要吗?”青蜒脑子里,再一次出现了那个该死的神秘声音。然而,这一次,它却无法对它抗拒。只能下意识般顺从地点了点头。随着这一动作,只见天翔手中的陶碗也开始往前倾斜。在顺势作用下,半碗残汤一丝不剩地泼洒到了青蜒的口中。好美妙的滋味儿!青蜓紧闭着嘴,死死的含住那口对于它来说并不是很多的汤汁。它不允许任何一滴美味儿的汁液从嘴角溜走。它也是直到现在才知道,原来在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如此好吃的东西。那种无上鲜美的浓汁吃到嘴里的感觉,简直就是一种极大的享受。

    呼——如果每天都能吃到这种东西,那么,出卖自己高贵的尊严,似乎也并不是一件不能商量的事情。这一次,天翔没有逼迫青蜓。他仅仅只是将手中的残汤倒给可怜的囚徒后。便头也不回的转身走向了欢闹的火堆。

    那一刻,青蜓脑子里忽然生出了一种相当古怪的念头。他有几分期望,不,应该说是有几分期待。期待着这个曾经侮辱过自己的卑微人类,能够再次转身,再给自己一碗那种美味儿的液体尝尝……很幸运,第二天,青蜒同样得到了一碗自己期盼已久地肉汤。

    第三天。同样的待遇仍然继续。

    第四天……

    肉汤很好喝。但是不管饱。巴掌大的一碗汤。仅仅只能刺激青蜒的胃袋发出更加狂热的要求。它在逼迫青蜒,威胁青蜒,让青蜒屈服。显然,这种来自内部的压力,显然要比外来的胁迫有用的多。

    第五,青蜒终于举起了白旗,它已经无法忍受这种无休止的折磨。尊严与高贵对于它来说不过就是一种虚幻的存在。可是那碗肉汤,那碗美味儿的肉汤,那才是能够彻底解决自己痛苦的最好良方。特别是在那个人类许下将一整锅汤都送给自己的诺言后,青蜒几乎想都没就默默接受了天翔的要求。如果你是一名生存在黑暗世界中的狩猎者,此时一定会被天翔营地内出现的奇景所惊呆。你会发现,一头最恐怖的虫兽,居然与人类一起在用餐。

    而且,吃的很香。

    一口盛满温热肉汤的大铁锅,就是青蜓的饭碗。现在的它,正美滋滋地把自己硕大无朋的脑袋整个儿地伸了进去,拼命吞咽着其中那种鲜美的汁液。第四锅,这是青蜓自从走出囚笼喝下的第四锅汤。随着大量液体流入其体内,青蜓原本干瘪的肚皮,也仿佛吹足了气的皮球一般,迅速膨胀起来。现在的天翔在众人眼里,其威信已经达到了一种无以附加的地步。驯服一头虫兽,这种事情狩猎者们别说见过,甚至就连听都没有听过。如果说刚开始还有一些人,反对把这种危险的生物弄进基地与自己一起居住的话。那么现在,他们的这种反对已经完全变成了好奇。特别是当他们看到吃人不吐骨头的青蜓,居然乖乖的像个未过门的小媳妇一般,顺从的跟着天翔走到距离火堆不远处的那口汤锅前大快朵颐的时候,更是几乎把眼珠瞪出了眼眶。天!一头吃人的虫兽居然会和我坐在一起吃饭?而且还在同一口锅里喝汤,这,这,这不是在做梦吧?

    众人的眼神天翔都看在眼里。对此,他早有预料。任何新生事情都有一个被接受的过程。他相信,族人的惊奇并不会维持太久。毕竟,只要有第一头虫兽被驯服,那就意味着第二头、第三头的出现。这种事情,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更何况,他已经计划好,这头刚刚驯服的小青蜒,马上就会派上大用场。

    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一个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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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8 12:25 AM |只看该作者
温暖的春天已经降临了整整一个多月。按照天翔的要求,没有任何一名狩猎者走出基地的大门。他们老老实实地呆在那里,等待着危险时刻的过去。虽然,这样的等待,多少有些无聊和单调。

    与女人在一起的男人,永远不会寂寞。同样的道理,有男人疼爱的女人,自然也不会感到孤单。一个多月的等待,完全成了男女族人感情交合的最佳时期。肉体上的交流与纠缠,也变成族人除了学习与训练之外的唯一消遣方式。当然,这样做的前提,必须是在男女双方相互自愿的情况下才能发生。那种曾经通用于黑暗世界中,以暴力强迫别人接受的方式,在这里绝对禁止。

    毕竟,男人强*奸女人,或者是女人强*奸男人。这种事情恐怕没有任何人愿意主动接受。尽管男多女少,可族中众多的男性仍然对目前的状况表示出相当的满意。毕竟,比起其他族群,这里的女人数量已经相当可观。而且,族长规定的自由追求命令,更是能够让自己把身上的优点完美地表现在女人面前。想想看,展示自己威猛的肌肉、强悍的力量、智慧的头脑,让一个女人心动,让她发狂,让她自动脱下衣服躺在面前任自己为所欲为……天!这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情啊!

    男多女少造就了竞争,竞争就使得族群整体人员质量有所提高。这就是天翔在最初萌生解救流云女人时,优先考虑的首要目的。显然,他的目的已经达到。早众多男人近乎露骨的表现下。女人们刚开始对于这一切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只能茫然地接受一个个男人的亲昵爱抚。不过,这种情况并没有维持多久。人有脑子,都会判断,女人们也渐渐学会了从众多追求者中,挑选自己中意的男人。很快,一百多名女人纷纷有了喜欢地对象。一种基本定型的关系,似乎也就这样在族群中建立起来。

    但事实远非如此。当成功者搂着女人温柔相拥的时候,失败者也在暗自积蓄着力量。反败为胜不是不可能,只要能够获得女人的青眯,自己也有同样的机会。于是,当第一个挑战者从战败者手中抱过女人时,一种新的竞争制度也随之悄然在族群中站稳了脚跟。

    “你可以心怀嫉妒。可以不满,甚至可以连续数次向对手发起挑战。但是,绝对不允许出现用卑鄙手段达到自己目的的情况。是个男人,就堂堂正正站出来,以自己地实力获取生理。从背后捅刀子的人,唯一的下场只能是被永远赶出族群。”这是天翔为族人竞争定下的规矩。也是他所制订的,对自己绝对有利的游戏规则。利用对女人的倾慕向族人灌输一种合理的竞争观念,借以达到增强族群整体素质地最终目地。这就是和当初以几双简单地巨蝗皮鞋为奖品。鼓励族人训练的意义完全相同。

    应该承认。在女人的刺激下。这样的目的已经达到。甚至还无远超出天翔的预期。因为女人们忽然发现:男人地魅力并不仅仅只是依靠强壮的身体来表现。有时候,聪睿的智慧,更加能够体现一个人的能力所在。竞争仍然在每一个男人之间进行。乐得观看这一切的女人们忽然也觉得自己的身体悄悄起了某种莫名的变化。这种变化其实是一种必然的规律。只不过。沉浸在快乐之中的她们并没有意识到罢了。

    怀孕。

    从第一次频繁呕吐且不喜油腻的女人出现后,女人们也纷纷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这种事情如果是换子以前,那绝对是男人高兴女人发愁。高兴是因为能够有更多的嫩肉可以吃。

    发悉则是因为这意味着生产后的女人将成为负担,其命运只能是成为男人口中的食物。

    然而。现在的情况恰恰相反。

    从发现第一个女人怀孕开始,天翔就马上公布了新的族规:“禁止抛弃或伤害生产后的女人。”这样的族规使得所有女人心中大定,也使得所有男人的内心变的惴惴不安。

    因为,直到现在为止,他们还搞不清楚,究竟谁才是这些未出生耗资的真正父亲。

    要知道,几乎所有的女人,都被不止一个以上的男人占有过。确切地说,应该是女人接纳了男人对于自己肉体上的生理要求。因此,就连她们自己也不清楚,肚子里未出世孩子的父亲究竟会是谁……

    “这就是没有同意婚姻观念的结果。”

    当然,这是古人的看法与观点。在连基本食物都难以保证的情况下,要一个女人从一而终显然不可能。况且,黑暗世界中的生存法则本身也就限制了一一夫一妻制的产生。只是,天翔自己一开始也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幸运的是,众多男人仅仅对此觉得尴尬,观念上却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接受。这是一个族群,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至于后代,似乎也不必考虑那么多……只是,站在天翔的族长位置看来,这种事情既意味着族群的强大,同时也意味着食物供应的更加紧张。

    平添了大量人口,而且减少了部分狩猎人手。猎物的获得自然会减少许多。

    或者,是到了应该开发别的食物来源的时候。饲养虫子仅仅只是一个构思,虽然制订了计划,却也还没有变成现实。更何况,现在外面的虫子经过一冬地睡眠。根本就处于最瘦弱的饥饿状态。且不说能否顺利杀死它们,单论虫子身上那点不多的瘦肉,根本不值得狩猎者们动手。

    春天的虫肉,瘦寡而无味。毕竟。春天是属于植物地季节,是万物生长的季节。长久以来,天翔就一直在考虑着一件事,一件已经有人尝试过却并未获得成功的事。

    以植物代替虫子。以植物的果实代替虫肉,成为新的食物资源。

    但是,这可能吗?根据古代人的资料,古时候。植物食品几乎占据了人类食物来源的百分九十以上。也就是说,那些聪明的古人,他们根本就是以植物为食。至于肉类,按照他们的说法,似乎仅只是作为一种必要的食物补充而已。

    甚至,有些古人提倡完全素食,认为这样可以减少身体负担,延年益寿。可问题是。小麦、稻米、玉米这些满载于古代书籍中的“粮食”植物。现在根本无处寻找。它们的种子。似乎都随着那场不知因何而起的毁灭之战,完全消失了自己的踪影。

    更何况,就算有那么一些能够幸存,也绝对不可能再按照古时的记录生长。

    因为,没有阳光。就以玉米为例,依照古人的说法。这种能够利用率极高地植物,就必须要有充足地日照时间才能完全成熟。要放在如今地黑暗环境中,恐怕这种粮食产量极高的植物,根本就连芽都不会发。

    那么,别的呢?难道就没有别的不需要阳光的植物了吗?长久以来,天翔一直很仔细地注意观察身边的每一种植物。他发现,那些古人书中提到地植物,似乎在现有世界中,根本找不到任何存在的痕迹。一本厚厚的《植物学》,他能从头到尾一字不漏地背下。其中的图例也能清楚地牢记在心。可是没有用,现实中根本找不到任何一株与之完全相同的植物。那种书籍与现实间的巨大反差,有时候简直会令天翔抓狂。他甚至有理由认为,古人编撰的《植物学》,记载的根本就是在另外一个世界才会存在的东西。当然,狩猎者偶尔也会吃植物。在他们饿极,且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吃的情况下,他们只能以植物为食。

    但是,那些吃植物的人,没有一个活下来。他们纷纷口吐白沫抽搐着身体而死。

    很明显,植物有毒。他们是被毒死的。

    久而久之,植物有毒这种说法也就渐渐流传开来。没有毒的植物,可能有,也可能没有。

    至少,在天翔和所有族人的记忆中,他们听到,看到,以及自己所获得种种经验,无一例外都说明——植物有毒。为了适应周围的环境,生物想要顺利生存,就必须改变自己固有的习性。这是进化的规律,也是自然界用于调节自身的一种必然之举。几百年的时间虽然不足以使新的物种产生,却足以使得众多生物在恶劣的环境下,逐渐改变习性,适应生存。植物产生的巨大变化也因此而来。特别是在几乎完全失去阳光的情况下,植物自然也就无法进行光合作用,郁积在其体内的有毒气体也就越来越多。久而久之,植物只能接受这一现实,彻底转化自身系统,强迫自己接受毒素的存在。以这样的方式,继续种群的繁衍。这样的植物,吃下去不死人才怪。

    当然,这种事情也并不是完全绝对。

    在古人书中,天翔曾经对一种据说粮食产量极高的植物抱有浓厚的兴趣。

    马铃薯,也叫土豆。这是一种完全生长于地下的植物。与众多地上地面植物相比,它对生长环境的要求并不高,而且产量极其丰富。

    最重要的是,这是一种完全生长在地下的植物。迄今为止,还没有听说过有狩猎者在食用了地下植物后被毒死的记录。

    这种东西,也许能吃。关键在于,他究竟在哪儿?哪里可以找到这种植物?

    一个偶然的机会。战风替天翔解决了这个问题。长久以来,叶战风一直把天翔看做是自己地绝对领袖。这其中的原因连他自己也无法说清。他只知道,自从天翔从巨蝗口中救下自己之后,似乎就很自然地占据了两个人之间的领导地位。如果按照自己以前那种桀骜不驯的脾气。恐怕根本不可能理会任何人地命令。可不知怎么搞的,偏偏在天翔的面前,自己根本没有斑点脾气可言。只能下意识地服从着从他口中发布的所有指令。其实,这只不是“探路者”相互之间从属关系的最基本表现罢了。早在最初设定“探路者”基因组合的时候,古代人类就已经用自然淘汰的法则决定了未来“探路者”之间的上下级别关系。也就是说,当两名各方面基因条件完全一样的“探路者”遭遇时,其大脑中的第六感官便会依照判断,对相互间的能力优劣自动作出比较。从中选取能力较强者作为主导。这种比较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不会对大脑拥有者形成任何伤害。因为,这是古人类早在基因库中就已经开始执行的分类计划。任何人也无法改变。因此,接受过所有资料,并且与“暴虐者”融合合的天翔,自然成了为战风的领导者。同样的道理,如果哪天出现一个能力比天翔优秀地“探路者”,其潜意识也绝对会命令他服从于新地被挑选者。

    这是古人早已经安排好的事情,谁也无法改变。

    所以,对于天翔下达的命令。哪怕在旁人听来再匪夷所思。战风也总是会不遗余力地去执行。也正因为这样,战风完全处于意外地,获得了一种类似土豆的植物。

    自从成功驯服青蜓以来,战风就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毫无疑问,植物有毒。可为什么人类吃了它会当场死亡,而虫子吃了却偏偏没事?就以这头幼年青蜓来说,如果单纯依靠植物为食。那么每天最起码它也要消耗数十公斤植物,才能满足身体的需要。照这种状况其体内积存的毒素绝对超过了人类能够接受的范围。但是,虫兽地肉,人吃了却偏偏没事。这究竟是为什么?

    难道,虫兽自身有着一套非常完美的毒素净化系统?或者,它们天生对毒素免疫,能够将之转化为自己所需要的某种物质?

    战分不是科学家。虽然,构成他身体的部分基因来自古代几位最著名的学者。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的大脑就能拥有绝对完美的思考能力。毕竟,消亡了数百年的文明,如果要通过几个人的努力重新建立,那根本就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因此,尽管身为“探路者”,却对这些东西之间的关联丝毫不明究里的叶战风,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虽然被打上了文明的烙印,却也只能算是一头头脑与接受能力超过普通人的进化者而已。

    不过,能够拥有这些,已经非常难能可贵。也正因为是这样,战风才会从比较理性的角度上,开始观察着这头被天翔起名为“小青”的虫兽。他隐隐的觉得,能够为人类所食用植物的线索,恐怕还得从虫子的身上去寻找。

    毕竟,人与虫都属于动物,只要是动物,就一定会有其共同的特征,对于食物,也一定如此。青蜓的日子过的很悠闲,每天就是吃吃睡睡。甚至对有“小青”这个名字,似乎也已经欣然接受。看得出来,它已经被驯服。有了天翔的思感交流,它终于完全放弃了那种与人类为敌态度,专心享用起香气浓郁的肉汤和嫩绿的青草。懒散放松的生活,也使得它的体积在短短一个月内长大了许多。现在的小青,站立起来的话,足以达到两米以上的高度。就幼年青蜓来看,已经属于相当的异数。食物很宝贵。尤其是在连人的要求都难以满足的情况下,就更加显得珍贵无比。虽说冷库中的冻肉数量还很多,但天翔却丝毫不想养条无用的虫兽。因此,一个半月的休息期刚刚结束,他就带上一群得力手下,以及新近驯服的“小青”,迫不及待地走出了关闭已久的基地大门。

    训服更多的虫兽,组建一支绝对强悍的军事力量。这是天翔的最初想法。只是,在目前只有小青一头虫兽的情况下,这种想法显然是不可能实现的。无奈的他只能转而求其次,先把养肥的青蜓挪做它用。

    毕竟,小青虽然还小,但就力量方面来看,绝对要比任何族人都强大得多。这一点,没有人对此提出疑问。

    利用虫兽的力气来搬运货物,或者是一种很不错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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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8 12:27 AM |只看该作者
黄曼云提供的图纸上,明确地标注着距离基地不远处那小高层的位置。天翔此行的目标,正在于此。

    “这是一片很容易开采的煤层。”站在一个用钢筋撬开的土坑前,天翔撬起一把坑中的黑色碎末,欣喜地想到。尽管图纸上已经清楚地说明煤层距离地面的土层相当浅,可他仍旧还是被埋藏在薄薄草皮与泥土下面的黑色煤块吓了一跳。

    因为,掩盖在其上的那层土壤,仅仅只有不到十厘米的厚度。“有了煤,很多事情就要好办得多。”天翔一边在脑海中迅速思考着可能利用煤的各种方面,一边指挥着身边的族人解上背上的树皮条筐。装上一块块松散的黑煤,顺序放到一边。等待搬运。

    装煤的筐子很大,也很结实。这是女人和老人们用那些砍伐下来的树皮撕成条后编织而成。这东西很实用,也很轻便。用来装运煤块,实在是最适合不过。至于小青,天翔也没让它闲着。一个多月以来,这头虫兽吃了不少自己储存的肉食。现在,是该到它发挥自己作用的时候了。

    一个用钢筋与布条扎成粗绳制成的“驼”,目前正牢牢地安置在它那狭长的背上。这东西有点像古带给一种叫做“马”的动物用的鞍子。只不过,起作用并不是方便给人乘骑,而是用来装运更多的树皮筐。"驼“的形状好象一条横跨虫兽背部的带子。带子地两端个有三个能够容纳树皮框的圆形钢筋环。其作用就是卡住树上树皮筐最上端的突起,一这样的方式,将之固定在”驮”上。从而达到利用虫兽力量搬运煤块的目地。

    在众人吆喝着把一筐筐沉重的煤块装到“驮”上的时候,叶战风忽然发现了小青一个比较怪异的动作。它在用不甚有力的短小前肢,吃力地扒拉着地面略有些松软的土层。看样子,似乎是对埋藏在其中的某种东西很感兴趣。

    在它拼命挖掘地位置中央,赫然站立着一株匍匐茎植物。

    装满煤块急于往回赶的人们。显然不会太多注重小青的动作。在天翔思感的引导下,虫兽很快放弃了自己的挖掘。转而顺从地跟随着队伍朝基地方向走去。只有战风顺着已经刨出部分的土坑继续着小青未完的工作……“这是什么?”当晚,天翔正在用煤块燃点起来的火堆前,认真思索下一步动作地时候,一团头般大小地植物块茎也从旁边战风地手中递了过来。

    “我也不知道,是小青发现的。”战风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口风旋即一转:“不过,这东西能吃!”

    “能吃?你确定?”战风轻轻地点了点头。随手递过一块明显要小一些。表面焦黑,却散发着一股淡淡香气的东西。

    天翔没有怀疑。当即接过,从中使劲儿一掰。顿时,露出了一片白嫩的内瓣。一阵带着丝丝白气的浓郁香味儿,也随之扑面而来。“好家伙,真香!”天翔狠狠咬下一口,只觉得无法言语的畅快之感,顿时从口中弥漫开来。那是一种比之虫肉更加香美的味道。也是明显区别与肉类的鲜甜。更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清爽口感。总而言之。这东西吃到嘴里的感觉,完全与肉不同。甚至应该说,比肉更好吃,更甜美。

    一个吃了一辈子肉的人,忽然某一天吃到蔬菜,恐怕也会有同样的表现。天翔吃得很快。眨眼的工夫,一块拳头大小的植物块茎就被他全部吞下了肚。甚至就连最外面那层黑乎乎的焦皮儿也没有放过。

    “好吃!实在是好吃!哪儿弄的?”意犹未尽的他擦了擦嘴角的黑末,兴致勃勃地问道。

    战风笑了笑,没有回答。只是颇为意外地提了一个问题。"现在,你有什么感觉?"

    "感觉?"天翔看了看自己周身,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我的意思是,按照以往的经验,所在的植物都有毒。你刚才吃了那么大的一团植物块茎,难道就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吗?”

    战风的眼睛里,明显带有一丝戏谑的成份。天翔有些疑惑,难道战风有异心?故意弄团毒药给我吃?不可能啊?只见他不解地放开思感,配合着太极心法在全身各处游走探视了一番,最终,并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妥之处。

    战风脸上的嘻笑之意更浓了。

    很明显,这是一个玩笑。一个善意的玩笑。“呵呵!你敢骗我?”确定事实的天翔不禁莞尔道:“你信不信明天我就让你一个人去背上十趟煤?”

    “得!得!得!开个玩笑而已!”听到这里,叶战风连忙收起脸上的笑意,正色道:“别那么认真好不好?呵呵!我在你之前已经吃过,确定没事才拿来给你的。”

    刹那间,一种说不出的感动弥漫了天翔全身。在未确定食物是否有毒之前,先用自己来做尝试,然后才递给朋友。有几个人能做到这一点?

    “你也太不小心了,那么大胆,出了事怎么办?”天翔不禁觉得眼角有些湿润。“呵呵!我是有绝对把握才这么做的!”战风笑道:“这东西在水里没变颜色。小青也喜欢吃。我这才冒险咬了一口。直到晚上确定没事了,这才放到火上烤烤试试。嘿!没想到,这样一来,居然变得更好吃!”

    天翔有些哭笑不得。就这么简单地试验一下就能确定没有毒?这个叶战风,胆子也未免实在太大。想到这里,先前那种感动恍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摇了摇头道:“先等一等吧!过几天,看看具体情况再说。现在没事,并不等于以后就一定安全……你啊!实在太大意了!”话虽如此。其实天翔心里很清楚,从吃过块茎到现在,已经整整过去了快半个小时。要说有什么不适的话,早就应该发作。

    由此看来,这种东西应该可以利用。

    “明天你带几个人出去,多弄点儿这种东西回来。我怀疑,这恐怕就是古人书上提到的那种地下生长的块茎——土豆。”一个多小时后。天翔这样对战风说道。他已经完全可以肯定这种东西吃了没有任何不良反应。也就是说,这种看上去并不起眼地块茎,应该可以充当虫肉的替代品。

    运回来的煤块就放在基地的角落里,码成一座低矮的小丘。让所有族人都感到无限欣喜地是,这种东西实在很耐烧。一块不起眼的煤团,足以维持很长时间的燃烧。用做燃料,最好不过。只不过,燃料的功能并不完全是用来烧火取暖。它们还有着更加重大的作用。

    几天以后。从矿区运回来的煤块已经有相当的数量。按照计划。天翔当即着手开始了后面地工作。

    制陶。冶炼。

    这是目前迫切需要尽快完成的两项工作。

    对了制陶。狩猎者们并不陌生。其实在很久以前,他们就发现,一些在火中烧制很久的泥土,会变得坚硬且不溶于水。其质地也会变脆。如果把事先捏好的泥模放进火中烧烤至一定时间,就可以获得一些比泥土坚硬的简单器具。尽管狩猎者并不清楚这其中的原因,但他们还是依照自己的经验做出了一些实用的小东西。诸如:碗,碟之类都是。然而。这样地烧制却无法大规模进行。其原因,就是没有足够地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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